一劍輕安

I was the one who's washing blood off your hands.

【生化危机】梦魇之后(Wesker/Chris)

*脑洞来自大芋头 @香芋p 的图
*复建产品,没有任何意义。
*日常篡改官方剧情。
*非常奇怪的脑洞,食用请注意

      作为BSAA的王牌级队长,Chris身上一向有着诸多标签:成熟沉稳、意志坚定、爱护部下、不畏牺牲、作战经验丰富、能够熟练运用任何武器及工具、人类极限突破者······

      当然了,他也从来没有辜负过这些赞誉——从单枪匹马、孤军奋战,到建立起BSAA与志同道合的伙伴们一起抵抗生化恐怖袭击,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四年。在这期间他潜入过位于地下几千米深的生化工厂,也去过隐藏在超出平均海拔几千米的雪山中的秘密实验基地。他几乎见证了B.O.W.是如何从最初那些只会慢慢行走、低低呜咽着啃噬活人的烂肉变成如今可以保证身体活性、熟练运用交通工具并使用武器快速攻击敌人的真正“武器”。战场的不断升级成就了死神的乐土,因此他同样经历了无数次队员的死亡,更替,放弃与离开。

      但是无论如何,他全部撑了下来,所以谁都没想到Chris Redfield居然也会患上post‐traumatic stress disorder(创伤后应激障碍)。

      无法说出一些特定的词语和经历;时时刻刻都感到危险在逼近;焦躁不安,无法集中精力工作;队员只是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自己不仅跳了起来还进行了攻击,那孩子差点就······

      坐在BSAA心理诊疗室中柔软的沙发上等待着医师,Chris不禁抬起手遮住双眼。

      “放松Chris,这只是······”

      “放松Chris,这只是小问题,通过药物治疗缓解症状,再加上心理治疗,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放下手仰头看着站在沙发后的老搭档,Chris略显沧桑的脸上不禁泛起一个疲惫的苦笑“你知道吗Jill,我无数次陪着队员到这里,无数次对他们说这句话——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也会坐在这。”

      “但是你一定明白PTSD是很多高危职业从业者最容易患上的病症之一。”将手搭在他的肩上,Jill温和的劝慰“不论经历了多么可怕的事情你从来都······有时候我真的害怕你会变成一个单纯的B.O.W.屠杀机器。”

       “实话说,我也担心。”拍拍肩上温暖的手,Chris叹了口气却又笑了“但是现在我们都不用担心了——至少机器只会出故障,不会得心理疾病。”

      “既然他已经放松下来,我是不是可以开始了?”戴着金丝框眼镜的中年男人端着两杯茶从里间走了出来。

      “当然,麻烦你了Conard。”拍拍老搭档的肩膀,Jill离开了诊疗室。

      木门开了又关上,走廊里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房间恢复了安静。

      “那么我们来说说你的情况,Chris。”用食指托了托眼镜,中年医师把热茶推给对面的老朋友,低头翻开记录查看“PTSD一般在精神创伤性事件发生后数天至6个月内发病。病程至少持续1个月以上,可长达数月或数年,个别甚至达数十年之久。其中病期在3个月之内的称为急性PTSD,病期在3月以上的称为慢性PTSD,而若症状在创伤事件后至少6月才发生则称为延迟性PTSD。我看这相关记录······最近半年你出过的任务,似乎并不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影响,所以我个人认为,或许问题出在Marhawa学院?”

      当听到Conard慢慢说出这个名字,Chris皱了皱眉头。而一直细致观察他的心理医师当然没有错过这一细节。大体方向有了,接下来的治疗似乎没有什么障碍十分顺利的进行了下去。

      第一段心理治疗结束后,回到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但是对于Chris来说,除了医疗箱里会多出几盒压箱底的SSRI类药物[1],情况并没有好转一点。

      Marhawa学院的事确实会让自己感到不舒服,毕竟死亡的是那么多无辜的孩子。但是他清楚的知道这并不是问题的结症所在。

      “延迟性PTSD······确实是一份迟到三年的‘礼物’。”回想起上周出任务时在那栋废弃的艺术馆中看到的黑色火山岩雕刻而成的塑像,Chris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常年与PTSD患者打交道,他当然很清楚PTSD的核心症状——警觉性增高症状、回避和麻木类症状只是其中两组,最重要的还是创伤性再体验症状。

      所以自己的PTSD同半年前发生的Marhawa学院事件一点关系也没有。在梦境中反反复复出现的并不是教堂、修女和静谧的森林。而是滚滚浓烟、橙红色的炽热岩浆和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还有那个被雕刻成雕像的人,Wesker。

      那具雕像的表情太过逼真——愤怒,蔑视,和一点点难以置信。同2009年他们最后一次面对面时金发男人的表情一模一样。如果不是在情绪失控中打碎雕像发现那只是普通的火山岩,他甚至觉得Wesker被永远的封存在了那块石头中。

      任务结束之后自己的PTSD就复发了。是的,复发——这不是第一次。

      关于1998年那个闷热潮湿夏夜的记忆,是由泛着幽光的金属地板,散乱的金色发丝,破碎的墨镜,以及绕着自己战术靴蜿蜒爬过的红色血液组成的。

      尽管洋馆在第二天的黎明到来之前,就在爆炸声中不复存在,但此后的无数年中夜晚依旧变成了与他纠缠不清的梦魇。或者是惊恐得整夜无法入眠,或者是在睡着之后回到那栋阴冷的别墅一遍一遍演绎过去发生的事——白天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想起的经历在夜晚却格外清晰地回放着每一处细节。

       没办法靠近安静的房间。不能进入树林。看到动物的利爪或类似物体会极具攻击性。甚至无论做什么都必须随身携带自己的匕首——那些错觉、幻觉、分离性闪回事件逼的他快要发疯。

      并不是没有试过去找心理医生求助,但不管进行多少次催眠治疗、吞下多少种药片,都没有任何实际的用处。

      自己消失的那小半年并不只是在调查Umberlla,更多的是同幻觉做对抗。直到得知Claire被监禁在了南太平洋的Rockfort岛军事训练所,而那里突然发生了生化恐怖袭击,Chris才真正逼迫自己无视幻觉重新进入战斗状态。

      然后在一路追踪到南极实验基地后遇到了Wesker,虽然不是什么愉快地见面经历但自己的PTSD奇迹般的痊愈了。

      发作和痊愈都和他有关系,连自己都没办法说只是巧合——再直白一点说,大概所谓的恨之入骨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

      如果不能痊愈,那么12月中旬就无法到Edonia调查新型B.O.W.,直觉告诉他不去会错过什么······

      敲敲沙发的扶手,Chris打定了主意。

xxxxx

      经过半个多月的治疗,Chris被确认为“痊愈”,然后如愿以偿登上了飞往Edonia的飞机。

      J’avo也好,Ogroman也好,即使出现了生命力更顽强的B.O.W.,对他来说也不过是一场没有任何新意的游戏。

      这场游戏中他遇到了Sherry特工和一个叫Jake的让人眼熟的叛军。

      他在残破不堪的市政大厅遇到了Ada Wong,然后几乎失去了所有的队员。

      他没有办法对几分钟前还在叫自己“Captain”的由队员变异而成的Napad开枪。

      他以为自己会死在这里,一切都会在这里结束。

      但是透过早已模糊不清的视线,他看到慢慢逼近自己的Napad居然横飞了出去,而挡在自己身前的,是熟悉的黑色风衣和金色头发。

      “Wesker·······?” ·····幻觉?

      “这不是幻觉Chris。”

      “你应该······”已经死了才对。

      “只是两发RPG,随手就可以解决掉。”

      “······”整整过去三年四个月零二十天了。

      “Chris,那个叫Jake的孩子,他今年14岁。”黑色的风衣似乎带着微微笑意。

      什……

      “······”混蛋······竟然瞒了自己这么久。

      但是没关系,他回来了。

      带着他一起回来了。

[1]SSRI(Selective Serotonin Reuptake Inhibitor)是一类新型的抗抑郁药品,学名是五羟色胺再摄取抑制剂,意为选择性5-羟色胺再摄取抑制剂。SSRI类药物是二十世纪80年代开发并试用于临床,目前常用于临床的SSRIs有6种:氟西汀、帕罗西汀、舍曲林、氟伏沙明、西酞普兰和艾司西酞普兰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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